艾滋病患者患有其他疾病,需要进行手术治疗,但因其身份而被许多综合医院拒绝和回避。
“他说我们没有这样的先例,一般情况下我们还是不敢做这样的手术。”
艾滋病会让手术变得更加困难吗? 或者是对艾滋病的恐惧吓倒了医生?
“特别是一些综合医院的医生,他们以前从未接触过艾滋病,从心理上来说,他们要经历一个适应的过程。”
患者痛苦等待、医生担心健康受到威胁、医院缺乏必要的医疗条件、面临实际困难,制度上还存在哪些差距? 世界艾滋病日,我们关注艾滋病患者手术的难度。 《新闻1+1》为您分析。
演播室主持人(王跃军):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1+1》。
不久前,我听到一个故事,一位患有急性阑尾炎的病人去世了。 故事中的人为什么会死于阑尾炎? 这是因为他没有得到非常及时的手术治疗。 为什么他没有得到及时的手术治疗呢? 因为当时的医生礼貌地拒绝了手术。 医生为何拒绝手术? 因为病人感染了艾滋病毒,医生害怕在手术过程中感染自己。
虽然这是一个故事,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艾滋病患者确实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他们还患有艾滋病以外的其他疾病,无法得到如此快速有效的治疗。 结果,病情恶化。 ,甚至危及生命。 今天我们就和大家一起关注一下这个问题。 今天我们特别邀请到了中国性病艾滋病防治协会会长、卫生部艾滋病专家委员会主任戴志成先生。 我们先来看看艾滋病患者在患有艾滋病以外的其他疾病时,就医的困难。
(播放短视频)
李嘉明(艾滋病感染者):
非常不舒服,非常痛苦,穿鞋、穿袜子都很困难。 疼痛严重时,我就吃止痛药、贴膏药,然后进行物理治疗。
评论:
李嘉明是一名艾滋病患者。 由于坚持抗病毒治疗,李嘉明血液中的HIV病毒已检测不到。 但由于治疗血小板减少症使用大剂量激素,导致双侧股骨头坏死。 六年前,他写下了自己的感染经历和心路历程,并在网上连载。 他还接受了央视《新闻调查》采访,被称为“最神秘的艾滋病感染者”。
(摘自《新闻调查》)
主持人:
今天的《新闻调查》就让我们走近被称为中国最神秘的艾滋病患者的李嘉铭。
评论:
六年来,李嘉铭结交了很多像他一样的朋友和爱心人士,并继续在网络上记录自己与艾滋病的不懈斗争。
李嘉明安慰一位有自杀倾向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每个人或许还有很多烦恼、孤独、痛苦,我也有,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没有理由不追求幸福,没有理由不享受美好。美好生活!
人们常说:债多不用愁;债多不用愁;债多不用愁。 如果虱子太多,则无需瘙痒。 我说:你的病太多了,不用担心!
评论:
李嘉铭的个人网站《爱的阳光》真实记录了他与命运的抗争。
尽管李嘉明在媒体和艾滋病患者中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李嘉明的家人至今仍对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在远离家乡的城市里默默承受着一切。 。
李嘉铭:
我现在在上海拿药。 如果我想回去,我必须到家乡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登记。 正好我们有一个亲戚在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这条路就彻底断绝了。 方法。 事实上,治疗股骨头坏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髋关节置换手术。 中药保守治疗只能暂时缓解。
评论:
李嘉铭之所以选择保守治疗,是因为10万多元的手术费让他望而却步。 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般的艾滋病定点医院无法承担如此复杂的手术,而大型综合医院也无法承担如此复杂的手术,因为他的身份将他拒之门外。
李嘉铭:【页码】
当时我咨询医生的时候,他说有可能。 他们完全有能力进行这项手术,并且已经完成了1000多个成功案例。 我最后告诉他我还感染着艾滋病,他很惊讶。 当时他说是真是假,我说是真的,因为我不想让医生冒什么风险,所以他说还是建议保守治疗比较好。
记者:
你不是告诉他病毒已经被控制了吗?
李嘉铭:
我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说我们没有先例。
评论:
拒绝收治艾滋病患者李嘉明的不仅仅是一家综合医院。 就在我们采访的前一天,李嘉铭还在通过各种渠道寻找救命稻草,因为他的股骨头坏死已经达到了三期。 如果他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最终可能会导致终身残疾。
为了亲身体验他的遭遇,本报记者特意以患者家属的名义致电国内一家知名骨科医院。 医院很高兴满足了记者的手术要求,但当得知患者是艾滋病患者后,态度发生了转变。 种类。
记者:
我弟弟还患有其他疾病。
电话连接:
所以你来这里看看你是否可以做手术。
记者:
他的病是什么? 让我告诉你。 他患有艾滋病。 我们这里可以做艾滋病手术吗?
电话连接:
艾滋病应该消失了。
记者:
我的意思是,如果艾滋病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去那里,如果它不能做到的话。
电话连接: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记者:
我们的钱呢?
电话连接:
这不是钱的问题。
评论:
让李嘉明不解的是,国家颁布的《艾滋病防治条例》明确规定,医疗机构不得因患者感染艾滋病毒、艾滋病而推卸、拒绝治疗其他疾病。 然而,艾滋病患者到综合医院就医时,其权利很难受到法律保护。
记者:
既然有这样的法律,你就可以起诉他!
李嘉明:
一是未造成医疗事故。 第二,他并不是没有对你好。 他采用了保守治疗。 任何疾病都有保守治疗和手术治疗两种方法。 他没有错。 你怎么能起诉他呢?
评论:
事实上,发生在李嘉铭身上的事情并非孤例。 近年来,类似案件屡屡被媒体报道。 李嘉铭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呼吁关注艾滋病患者的手术问题,并发表在11月27日的《南方周末》上,因为在李嘉铭看来,这远不是他唯一的痛苦。
李嘉明:
我很幸运,因为媒体的关注。 然而,医患之间的这种矛盾并不总是仅靠媒体就能解决。 12月1日艾滋病日,媒体可关注艾滋病和艾滋病患者。 他们会一直关注吗? 而这种医患矛盾只能依靠媒体来解决吗? 媒体会关注每一个艾滋病患者的手术问题吗?
主持人:
刚才这个片子,我们也对艾滋病患者的声音进行了处理,但听起来还是很沉重。
确实,除了艾滋病之外,其他疾病的就医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很多困难和问题。 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呢? 接下来我们就连线北京地坛医院感染性疾病诊疗中心主任李兴旺。 李主任您好。
李兴旺(北京地坛医院感染性疾病诊疗中心主任):
你好。
主持人:
李主任,您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从业者。 您能否给我们分析一下艾滋病患者对给他们做手术的医生来说有多大的危险?
李兴旺:
我想是这样。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我们称之为职业暴露,就是指暴露于高风险的情况下。 一般来说,据统计,每次的风险应该在3‰左右。 应该说概率不是很高。
主持人:
我们在一些视频中看到,很多艾滋病患者都会遇到手术这样的问题,这对医生来说比较困难。 当您邀请其他领域的医生进行手术和其他治疗时,您会遇到什么问题? 如何满足艾滋病患者的需求? [页]
李兴旺:
我想是这样。 从我们地坛医院来看,应该说这些年来我们也承接了很多艾滋病患者合并其他病情的病例,比如外科手术。 比如我们曾经得过艾滋病、肝硬化,需要做手术。 我们医院已经对所有肝移植患者进行了这些手术。
我想原因之一就是地坛医院。 这家医院有比较好的外科,可以满足这些需求。 另外,有些手术可能并不完全令人满意,这可能需要我们卫生行政部门的协调,比如邀请其他外科医生来我们医院共同为这些患者进行手术。 作为地坛医院,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平台,因为毕竟这是一家传染病医院,消毒隔离条件比较好,这样可以解决患者面临的手术问题。
主持人:
你刚才提到可能需要聘请其他医院的医生。 其实,对于患有其他疾病的艾滋病患者来说,是应该到专科医院治疗,还是到综合医院治疗,还是全部医院治疗?
李兴旺:
我想我们面临的现实就是这样。 因为艾滋病患者手术困难,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城市的问题,甚至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 这可能是很多地方的问题。 对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比较好的办法是在一个地区有一个比较好的、规模大的、有能力的医院可以作为定点医院来承担这个任务,让我们的艾滋病患者得到这样的治疗。 当涉及到手术这样的情况时,他有保证。
另外,我觉得一定要有一个机制。 我们说,一旦这个机构承担了这样的义务,那么我们的外科医生就必须有一个保障机制。 比如他在手术过程中手骨折了,或者有一些伤口,我们就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甚至涂抹一些预防药物,这样他的健康才能得到保证。 ,我想这或许可以解除我们外科医生的后顾之忧。
主持人:
好的,非常感谢李主任。
戴主任、李主任刚才谈话中也提到了,比如说医生在手术过程中被感染的概率。 我们这里也有数据。 这一数据表明,医务人员被感染艾滋病毒的针头刺伤后,感染艾滋病毒的可能性更大。 概率为0.33%,即3‰左右。 暴露的粘膜表面感染HIV的概率为0.09%,相当于万分之九。 但事实上,在我们的生活中,众所周知,我国的感染率似乎为零。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做好了自我保护呢? 还是我们的医生对艾滋病患者做的手术实际上较少?
戴志成(中国性病艾滋病防治协会会长、特约观察员):
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做的手术太少,不是太少,而是太少。 为什么? 国外的数据有统计数据,但是我们国内没有这样的统计数据,因为我们做的太少了。 那么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医院在操作的时候是非常规范和正规的,也就是说它执行的是普通重复的原则,就是说有没有风险的话,我们都会遵循所有正规的流程。程序。 按照规定认真去做,感染率应该是非常非常低的。
主持人:
我们也看到很多艾滋病患者写的文章,包括他们提到的一些自己的经历。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刚才视频里的贾明。 他提到了一些事情,说我想念天上的白求恩大夫的精神。 这听起来有点悲哀,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医生,我们就是现在的医生。 ,你有权利区分什么样的病人应该治疗,什么样的病人不应该治疗吗? 或者我不应该治疗艾滋病患者?
戴志成:
当你谈到这个问题时,我从事公共卫生工作已有50多年了。 我很不愿意把医学伦理,也就是医学伦理,和艾滋病人不能进入普通医院做手术的事实联系起来。 说起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说到这件事,我就不得不想到我们那么多的医务人员,他们从事抗震救灾工作,参与过很多突发事件,包括2003年非典时期,许多传染性很强的疾病。 当我们抗击疾病时,我们是那么英勇无畏,发生了那么多悲惨的事情,在艾滋病问题上我们怎么能不迈出这一步呢?
[页]
主持人:
为什么?
戴志成:
为什么,我不愿意用医学伦理来解释这个问题。 我认为主要原因是恐惧以及对疾病本身缺乏科学态度。 换句话说,它没有被认真对待。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用科学发展观来对待。 艾滋病,且不说从社会角度来看,单从艾滋病本身的发生和发展来看,并没有那么可怕。
主持人:
那么对于艾滋病患者来说,医院医生如何考虑其他疾病就医难的问题呢? 遇到这样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接下来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吧。
(播放短视频)
评论: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是国内为数不多的拥有专业外科门诊的艾滋病定点医院之一,拥有专业的外科医生团队为艾滋病患者提供各种非艾滋病疾病的手术治疗。
刘宝池(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外科主任):
上周的三名患者中,其中一名肾功能较差。 在另一家医院检测出艾滋病毒呈阳性后,他被转移到这里。
还有两名患者,一名肝癌,一名骨折,还有几名肛瘘患者。 他们还被安排在室外进行手术。 第二天就要做手术,突然术前检查报告出来了。 我是艾滋病毒阳性,我不敢这么做,所以我转身了。
评论:
来这里就医的艾滋病患者病情各异,但都需要手术治疗。 在这里,他们可以接受专家团队的治疗,还可以享受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和良好的卫生条件。 最重要的是,唯一的是,他们不会因为自己是艾滋病患者而被拒绝。
这是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手术室。 为确保医护人员手术过程中的安全,医院引进了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消毒隔离程序。 有了这些保证,操作数量就大幅度增加了。 中医医务人员的安全也减轻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医护人员:
我们现在用的就是这种视频喉镜。 该视频喉镜可通过口径前面的摄像头从远处直接操作。 我们使用这个屏幕来查看患者喉部的状况。 这样避免了病人直接面对医生,造成医生的职业暴露。
评论:
职业暴露是指受损皮肤或者非消化道粘膜被艾滋病毒感染者、艾滋病患者的血液、体液污染,或者在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或者其他工作时被含有艾滋病毒的血液、体液污染。 针和其他锋利的器械可能会刺穿皮肤并导致可能的艾滋病毒感染。
刘宝池:
这个东西可以防止手术台上的病人喷出手术血液,保护他们。 如果血液进入结膜,就会增加职业接触的可能性。
评论: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像上海公共卫生临床中心这样为艾滋病患者提供手术治疗的医院,在国内其实只是个例。 艾滋病患者的手术给医生带来的风险有多高? 国际统计为0.33%。 一旦因血液或体液污染而发生职业接触,或手术时皮肤被针、手术刀、剪刀刺破,只要在4小时内紧急救治并服药三周,就可以减少感染的风险。减少到十万之四,但即便如此,有时艾滋病患者只需要进行小手术,很多医院就以各种理由推脱,以致一些患者提出了这样的疑虑。 为什么有些医务工作者对艾滋病患者比普通民众更加恐惧和歧视。
卢洪洲(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副主任):
所以一旦有艾滋病病人住进他的科室,不仅医生会害怕或者有一些心理上的不适应,而且这个病房的其他病人也会害怕。 如果这个地方有艾滋病患者,其他患者可能就得逃走。 是的,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评论:
从制度上看,我国目前尚无法律规定对因职业接触感染艾滋病毒的医务人员给予赔偿、补偿或补贴。 另一方面,医务人员的艾滋病防治意识也有待普及和提高。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医务人员在救治艾滋病患者时确实承受着很大的精神压力。
上海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外科主任刘宝驰曾随中国医疗队在赞比亚工作过两年,对此深有体会。 [页]
刘宝池:
我第一次给艾滋病患者做手术时,我知道这个病人是艾滋病患者,所以我做手术时非常小心。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手套被撕破了。 透过手套,我发现我的手上沾满了血。 我很紧张。 我赶紧脱下手套。 脱下它们后,我发现手指上有血。 很显然,这些血液是艾滋病患者的血液。 说完,我立即把手洗干净了。 他们没有受伤,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我必须做手术。 病人还在手术台上,他又戴上手套继续手术。
当我第一次接触病人的血液时,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想如果我被感染了怎么办。 这很难解释。
评论:
如何让更多的艾滋病患者得到良好的帮助? 如何避免艾滋病患者就医遇到尴尬? 未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持人:
欢迎继续收看《新闻1+1》。
戴老师,其实面对艾滋病患者其他疾病就医困难的问题,是很矛盾的。 其实,国家对于艾滋病防治有相关规定,比如第四章第四十一条:
医疗机构应当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患者提供艾滋病防治咨询、诊断和治疗服务。
同时,医疗机构不得因患者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艾滋病患者而推卸、拒绝治疗其他疾病。
但是从刚才的视频来看,我想我们看到了一些专门医院的治疗方法,但是我想我们也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医生也是人。 你刚才提到了恐惧。 他们也有家庭,也必须考虑自己的健康。 此外,似乎还有一些声誉需要考虑。 另一方面,我们也从影片中看到,医院也面临着成本问题。 艾滋病患者的到来会降低就诊率,还是一次性设备的使用会增加医疗费用? 。
综合这些问题,我们觉得医生和医院都有各自的原因。 你怎么认为?
戴志成:
是这样的。 了解疾病并不意味着采取行动。 知道这个病应该是什么样子是科学的、正确的,但是当我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可能会感到害怕和恐惧。 看来今天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调查。 这是一项随机调查。 从理解的角度来说,准确率可以达到95%或者100%。 但在实践中,有一个问题是你是否愿意与患者交谈。 与感染者生活在一起,当这个问题归结到这个具体方面时,这个比例很低,只有8%左右。 如果超过80%,答案就是不愿意。 他知道哪些艾滋病可以传播,哪些不能传播。 ,如果你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那就没那么可怕了。
主持人:
其实医生应该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比我们普通人强。 为什么他还是害怕?
戴志成:
所以我觉得,因为他的风险比一般人要大,他接触的是病人、血液、体液,特别是做手术的,非常容易损伤皮肤,所以他的风险应该说是比普通医生要高得多。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很多医生都不愿意对HIV感染者或者患者进行手术。 如果他们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就应该理解。
主持人:
那么让我们扩展一下您刚才提到的主题。 应该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有时候,即使有风险,也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另一方面,从你刚才提到的角度来看,我们是否应该建立一个保障机制和补偿机制?
戴志成:
我觉得我们应该往这个方向发展。 为什么? 我们现在实行的叫职业暴露,就是说从事与艾滋病相关的很多职业的人都有被感染的风险,不仅仅是医务人员,还有司法部门、监狱的一些人,包括一些戒毒人员。 。 包括公安人员,他们在这方面也面临风险。 他们都有职业暴露的问题。
我国现在有这方面的规定,但是这些规定仅限于哪些范围呢? 当你发生职业接触后,他规定了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应该进行什么样的操作程序,以避免和减少感染的可能性。
……
以下是两名艾滋病患者求医的故事。 出于他们的要求和对他们的尊重,我们只对他们的声音进行了录音和处理,并使用了化名。 [页]
让我们在黑暗中听听他们的谈话——
艾滋病患者小陈:
当时我也到市内一家三级综合医院泌尿外科看过。 医生给我写了一张B超单,让我先去做B超,然后我就进去了。到了B超室后,他大概马上就明白了,然后他就帮我做了B——超音很敷衍,然后就赶紧约我出去。 然后我走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说赶紧换床单,换床单。
艾滋病患者老郭:
有一次我告诉他我的情况,医生很敷衍,只是搪塞,或者只是开了一些口服药就回去了。 这耽误了我的病情并使我的病情变得更糟。 阻力越来越重。
艾滋病患者小陈:
现在我们的定点医院没有综合性的科室,这就迫使我们很多病人不得不走出定点医院,然后忐忑不安地去市区的一些三甲医院。 他们想去门诊,但常常受挫。 然后返回。
艾滋病患者老郭:
我觉得我和他们的交流不是普通的医患交流。 我感觉就像一个罪犯在和一个警察说话。 我感到有点害怕,因为我觉得他们是罪犯。 专业的医生无法了解我们的疾病,他们都用一些歧视的眼光来对待我们。 那么谁能理解我们呢?